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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了傅明灼当一个正常小孩的权利,可傅行此自己再也不想过生日。

14岁生日那年,梁赫之的肚子已经很大,她的妊娠反应很严重,几乎贯穿了整个孕期始终,不过她还是强撑着精神和傅唯一起给他庆祝,给他唱生日歌,她说:“行此,明年这时候就多一个人陪你庆生了,开不开心?”

那时候傅行此已经是半大的小伙子,迈入青春期,正是心思古古怪怪的叛逆时期,被从游戏机面前拎起来过一个给小孩过似的生日并不太领情。

他不知道看似稀松平常的团圆日子已经进入倒数。

失去了给他生命的人,从此每一个生日都是折磨,一遍遍鞭笞失去至亲这道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痛。

身边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他的禁忌,没人再提过生日这档子事。

唯独和宴随在一起的时候破过例,那是傅行此十八岁的生日。

他不会将失去母亲的伤痛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社交网络上的个人资料从来不填真正的生日,就是为了避免别人的好心。

宴随追问他生日是什么时候,他语气有些硬:“我不过生日。”

对此一无所知的姑娘只当他在嘴硬,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他的生日日期,在当天给他准备了十七份礼物,从他一岁到他十七岁,兴致勃勃拉着他去看。

那个时候这个招数还很新,几乎闻所未闻的新。从小孩戴的长命锁,到青春期男孩子痴迷的游戏机,她甚至给他16岁的生日备了部少儿不宜的碟片。

体贴的,搞怪的,应有尽有,看得出来是花了大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