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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去看,后面的车流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宴随皱起了眉头。

如果她没看错,她看到了傅明灼,而且孩子穿的是昨天那套衣服,除非是出来旅游带着一模一样的,不然大夏天的没道理两天不换衣服。

只是粗略的一瞥,宴随并不确认自己是否认错。

短短几个念头之间,车子已经驶离好远。

宴随慢慢靠回座椅背。

傅行此的妹妹,哪里轮得到她瞎操心,人家当掌上明珠养了这么多年,哪里会出什么纰漏。

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却反其道而行之,她前倾身子,吩咐司机道:“sir,please pull over。”

一分钟后,宴随拖着个拉杆箱往回小跑,出租车一脚油门的路程,却不是个一时半会就能靠双脚到达的距离,图漂亮穿的高跟鞋在这时是最大的阻碍——它磨脚,她的脚趾和脚后跟都深受其害。

好不容易咬牙跑到原地,那里连个傅明灼的影子都没有,宴随茫然四顾,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犯了魔怔。

她叹了口气,正打算到路边再拦一辆车,有一只手从后面扯了扯她的衣角。

真的是傅明灼。

孩子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酒店的拖鞋也破了一只,岌岌可危地挂在她脚上,再配上那手腕上缠着的绷带,怎么看怎么可怜,小乞丐一样。

“灼灼?”宴随皱眉弯下腰,拇指去揩她脏兮兮的眼下,“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