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压着头,就是不让别人看她泪水涟涟的样子,她有她的倔强,即使现在真的又气又怕又无助,泪水也是不愿露在在别人的眼光下。

今天,就不应该出来……

一群的人都围在西街这边,左军巡使王宏带着身后的兄弟们正好从这边过来,便上前去瞧个情况。

群众们看到穿着制衣的一行人,纷纷向一旁避让。

王宏看着眼前的情况,一个女孩在哭,街上堂而皇之的坐着一个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便高声问道:“发生什么了,都聚在这!”

沈一拍拍安知的头顶,手一指安富全回道:“王大人,那人口口声声说这个女孩是他侄女儿,光天化日下就追着小女孩不放,刘大哥已经去请平阳府的大人来问话了,您来的正好……”

安富全急急打断:“官爷,您可听我说,我是安里村的人,不信你找人问问,我有个侄女儿,村里那也是知道的,这侄女儿偷了我的银钱就跑了,你看,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我可冤枉的啊,搞成我是偷小孩的人贩子一样。”

王宏闻言点点头,沉吟片刻,轻笑一声:“行吧,等平阳府派人来查实你身份吧。我可不知道你是真是假。”

第6章

“安知!安知。”张母的声音从不远处穿过来,刘大哥和张爷爷跟在后面小跑过来。

燥热的风在发间穿梭,压的气氛十分沉闷。

张母本来在文家帮文夫人整理小姐的遗物。文家办得丧事要推后几日,遗体还在平阳邢狱,提刑官还要再看看尸体。文夫人的情绪一直很低迷,身体也跟着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