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低头,有些不自在的把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想了想还是回答:“被人给偷了。”

“那我再送你一支。”说着柳长青就从袖筒中掏出一长方形的黑绒盒子,把盒子递到安知手中。安知却没接下。

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

安知只说东西一看就太过贵重,小女若接受,于理不合。柳长青听此话,干脆打开盒子,一支木簪映入安知的眼中,材料并不如何显眼,可这木簪的雕工实属非同寻常,一笔一划全是情韵悠长的绵绵劲道,形状如浑然天成,越看越是心生舒服。

望着柳长青真诚专注的视线,安知觉得脸庞有些发烫,心跳有些加速,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伸出去不是,缩在身侧好像也不好……

柳长青却心底暗暗窃喜,安知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视线一点点划过,似是不知男女之防,也不在意自己的无理,他只知道安知害羞了!耳朵尖的薄红从根处很快的蔓延至脸颊,如天边粉色的云霞,美丽而引人遐想,心脏鼓噪起来,真想把这样的姑娘藏起来。

拿过安知柔嫩的手,把打开的细长盒子放入她的手中,木簪仿佛承载了全部的感情,柳长青觉得一口气微松。

可安知并不领情,这次是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推回去。

“抱歉,我不能要!”安知脸上是很认真地神色,让心里已经排练好接下来一连串撩妹技能的柳长青愣住了。

安知今年十五岁,在前一年张母就为她张罗着定亲,张家养了她近八年,自然是感情深厚,张母也极尽自己的能力,想给安知找一个好人家,前世今生加起来有四十的安知虽曾经对婚姻有过幻想,但是经过几年光景心中已经想的是能过安稳的日子就行,不要招惹到男女主身边的人就行,更进一步讲,现在的安知看其他十五六岁的男子就像在看小辈一样,街坊邻里说她温柔贤淑,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她缺少青春的活力只剩沉淀下来的看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