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这个人面前,宋愉竟不敢用手去触碰安知, 地上的人太脆弱了,仿佛会一触即碎,宋愉不忍心,泪水就从脸上滑下来,滴到安知的嘴唇上,那嘴唇本能的蠕动,为了那几滴苦咸的泪水……

泪水很快就没有了,这么一点,什么用都没有,她的头上还有伤,血迹已经干涸,血块刺眼,却给宋愉打开一道门,血、也是水啊。

安知的躯体冰凉,已经没有多少温度,宋愉那被石头划得面目全非的手缓缓抱起安知来,地上的人很轻,没有那么饱满而精神了。宋愉颤抖着手把那人脸上的黑布揭开,却看不到那人睁开的灵动双眼。

宋愉感觉自己是病态的,明明自己和安知并没有什么撕心裂肺的过往,可就是一见到她,就怦然心动,这世界上所有的一见钟情大概也不过如此,都是执念太深。

即使安知他们家把两人的亲给退了,自己很不甘心,可是看着安知嫁给自己更让他失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做派,真的是宋家的奇葩了。

不再细想,宋愉解下身上一直系着的那块玉佩,猛地砸向旁边的地上,一声清脆又猛烈的声音后,玉佩碎成大大小小的几块。

他一刻都等不了,脑海的声音告诉她安知她等不了,以血喂食,应是正好。

他按部就班按照自己的思绪往下做,先喂血,然后想办法把困住安知手脚的绳子给解开,安知被绑住的地方已经僵硬,宋愉趁着这个等待救人的时间慢慢给她僵硬的地方按~摩。

眼睛盯着安知的面部,看她原本苍白血肉上翻的唇被殷红染浓,宋愉有些欣慰,都会好的,都会活下去,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看过呢。

***

等人的时间是非常漫长的,找人的时间更是煎熬。

张家的人连续找了接近五天,安知还是没有消息,林天荷的娘家也利用自己家的能耐发动下人和朋友去找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