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巧翻看着账目,面如丧妣。
气氛凝滞冷沉。
啪。
姜如巧将账本砸在方几上,冷眼斜过去:“苏小姐,绣庄近日因你们绣坊,确有不少起色。可这钱赚得多,你们分得也多,竟足足占去七成,是想霸占我们绣庄吗。”
苏绵雨拢了下芙蓉髻,直言不讳:“你们绣庄原本是苟延残喘之躯,给三成,那是给往日‘金陵第一绣庄’名声的情面。秦夫人非但不感激,还跑来叱骂,真令人费解。”
姜如巧冷笑:“如此,你怎的不另立门户,反要来攀附秦家。若没有秦家的底蕴做支撑,你能借势迅速崛起吗。”
苏绵雨沉默不语,即是默认,也没有让步的表态。
场面不可调解之下,林渊站了出来:“夫人,苏姑娘来者是客,我们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姜如巧不可置信的看过去,抬手指人:“我以为你站出来帮我说话,没想到你帮着外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夫人,”林渊冷下脸和嗓音:“绣庄能起死回生,多靠了苏东家,这是不争的事实。倘若没有苏东家,这里早成为一片废墟,被老爷抽卖掉,那样夫人唯一仪仗的铺子就会化为坐吃山空的白银,那是夫人想看到的结果吗。”
“你”
“夫人要是恼恨苏姑娘,容不得三七分,与她解除合作便是。如果夫人恨我说了这番实话,我也离开。苏姑娘不肯让步,一切就看夫人的意思了。”林渊软硬兼施的威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