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尽管萧殷想不通为何要让卿如是明白这个,但只要能够让月陇西觉得熨帖就好。

换句话说,他能随时对月陇西来说有用处,保证自己的价值就好。

“无事,我也曾怀疑过。”月陇西笑,“你继续揣测,还有吗?”

萧殷道,“幼时读史册,会好奇月相心头那位女子是谁。后来看了些《野史》,便一度猜测,月相心仪的人,要么很早就得到了,要么,很早就去世了。”

“很早很早就去世了?”卿如是震惊,细想一番,又觉得有道理,每每月一鸣跟她说起心底藏着的那个人时哀伤的神情就解释得通了。她点头道,“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娶妻纳妾。想必那位姑娘成了他的朱砂痣,他也就只好和正夫人相守一生,却被外人说成是伉俪情深。”

月陇西拿折扇敲了敲手心,叹道,“忽然有点欣慰。”他看向卿如是,轻笑,“你能想明白这一点我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下回争取再想多一点。走罢,送你回府。”

几人同行,萧殷识趣地骑马自行离去。

马车走得慢,等到卿府时已临近傍晚,她和月陇西告辞,后者微偏头,看她头上的簪花,“弄丢了可以,但丢了不可以。”

卿如是可怜他一片孝心,怅然地点点头。

紧接着,月陇西又将怀里一枚玉石交给她,笑道,“过几天我要去新国学府住些日子,期间不得出府,你若是有空,可以拿着这个来找我玩。”

她低头看,是枚墨玉,形状不规则,甚至可以说是长得有点难看,上边刻着“月陇西”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