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去哪，给宁一浩买菜做饭也好，去超市购物也好，甚至和孟安心以及从杭州赶来的杨柚见面也罢，他都会跟着。

不同之处在于, 当她有朋友在的时候, 他会在他们聚会的餐厅或是咖啡厅找另外一个可以看得见她却又不会打扰到她的位置坐下。

宁澄风一点都不觉得他做的麻烦过分, 只要能让他安心, 这根本不算什么。

莫母飞来国内的前一天, 她去公安局录口供。

她进去的时候, 见到刚从里面出来的渝桉。

短短几天, 她似乎略有憔悴，面色有些苍白，但依旧衣着得体还化着妆, 连耳环手镯这样的配饰都没有忘记。

她当时正在走廊打电话, 没有注意从外面走进来的她和莫世偣。

她应该是在和她现任的丈夫——也就是艾塞亚的亲生父亲通话。

这时的宁澄风, 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艾塞亚生父真正找到他的时候不是他十五岁时, 而是早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在莎莉被谋杀的数个月后。当时，他被关在一家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那时所有人以为他是因为亲眼目睹母亲被残杀，所以受不了刺激生了病。

但事实上，早在他九岁的时候，他就已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