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宝儿哥哥和娘亲还在乡下。一次众孩童一起玩儿,有人说她不是她娘的孩子。那人话一出口,便也有人接上了,一脸嘲笑地说她是她娘和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卿卿虽小,不能完全理解野男人是什么意思,但见大家脸上都有嘲讽,泪眼汪汪地,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就是那次,宝儿哥哥还跟人打起来了,受了不轻的伤。

其实诸如此类言语,卿卿八岁之前,在乡下听到过不少,但她从未问过母亲。

母亲独自带着她和哥哥,很不容易,以前是给人做奶娘,后来便靠刺绣维持生计,但终是贫困到走投无路,这才投奔了在薛家做姨娘的表姐。

种种的种种,昨天见了那画之后,卿卿便停不下来地胡乱猜测,有几个瞬间,竟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母亲的孩子,但每每念头一起,她立刻便摇头打消了这想法,怎么可能呢?

但无论心多大,这长得一模一样都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转眼到了,她下了马车便一路急着小跑,旭晟跟在她身后,俩人不时便上了一家酒楼,二楼的一个包房。

娘!

卿卿敲着那包房的门,只听里头传来急促的动静,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卿卿。

云娘见了女儿,将她拉了进来,极是紧张。

卿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世子待你怎么样?

少女摇头,母亲莫要担忧,女儿没事,一切都好,只是有事想和母亲说。

云娘松了口气,从信传到她手中,她便开始心惊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