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直扑梁夏脸上而来,手撑着沟底,想站起来,又被水流打回去,想呼救这时候农田这块已经完全没人了,如此来回几次梁夏也jīng疲力尽了,只能就这么坐着被水流推着走,歇口气。
“梁夏,梁夏,听到喊一声。”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声音,梁夏扭头朝声源处看,被斗笠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人。
“我在这儿呢。”梁夏喊出声来。
等了五分钟左右,那人来到梁夏跟前,“你怎么坐着?”
梁夏听出了冯书的声音,回说:“我站不起来了。”又奇怪的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冯书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没有回答,只双手搀住梁夏腋下,把她扶起来,可是力气不够,提起又落了回去。
“不行,太重了,得把你蓑衣解掉。”说着就开始在梁夏脖颈处解绳结,梁夏摸摸索索的解自己腰上的那个,因为在水里看不见,解着解着梁夏开始烦躁想哭。
冯书解开脖子上的那个,安抚说:“别急,慢慢来,解不开就gān脆往下面脱就行。”
梁夏又试着往下脱,但是本身沟渠不宽,活动范围有限,又在水下,水又急,根本没法摆脱这厚重的蓑衣。
“你别动了,我来。”冯书弯着腰,找到腰部位置的绳结,弄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解开了,梁夏摆脱厚重的蓑衣,冯书搀着她,试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
借助冯书的力量,梁夏爬上了田埂。
抬头看,才发现冯书没有任何的避雨工具,就穿着一件T恤,整个人bào露在大雨之中。
雨水打的眼睛都睁不太开,所以看到他时刻都在摸脸上的雨水。
冯书牵住梁夏的手,对她说:“抓紧我,跟着我走,不要怕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