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有“人”这么不长眼。

姜颐也是第一次逛凡间世界的居民区，在几天前和虞渊交流过生意经之后，她还是按捺不住偷偷来到凡间世界，打算看凡人们都缺些什么，她好在昆仑上搞量产。

来这里逛了不到半个小时，姜颐就在凡间世界遇到了一个大发现。

——嘿，这凡间世界的气运之子竟然被她遇到了。

姜颐是来凡间世界视察好做生意的，气运之子在此，当然要拜个码头。她之前听小偏神们说过，凡人爱扔硬币，别说见到名山古寺，就是遇到水池子里的王八多活个几年都要扔硬币，一是拜码头，二是求保佑。

所以遇到这气运之子，她一定是要入乡随俗拜的。

想到这里，姜颐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两枚从小偏神那里换来的五毛钱硬币，走到赵天端面前，心里念道“保佑我生意一切顺利”，把其中一枚扔在了赵天端面前。

赵天端正在进行严重的精神内耗，他想到自己在林启蜇面前维持了那么多年初恋的美好形象，就因为结婚背调形象崩塌，疯狂地刨着自己的一头乱毛。

就在这时，竟然还有人把自己当做乞丐？？

赵天端对姜颐的态度有些不好：“大姐，你没搞错吧？”

这气运之子还挺挑啊。

姜颐又扔出了一个五毛硬币，她没更多了。

“不够吗？再来一个。”

姜颐当了几千年的正神，怎么和凡人交流都是那台换来的手机里看电视剧里学来的。

“不够”，“再来一个”对她而言就是最基本的凡人交流话术了，只是稍稍带着些昆仑正神的冷淡和傲气。

然后赵天端炸了。

接着，姜颐也炸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贪得无厌啊？？”

赵天端骂道：“两个五毛，你骂谁贪得无厌呢？”

姜颐卷袖子：“别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这么嚣张，姐姐我今天就来教你做人了！”

赵天端说：“大姐，我怎么了？不是你非要塞我两个五毛硬币吗？我怎么就仗着自己身份了，我就算是个流量明星，我也不至于被你扔两硬币侮辱吧？”

一人一神牛头不对马嘴地在国属特别行动处门口大吵了起来，吵得天翻地覆，昏天暗地，直接把林启蜇从国属特别行动处里吵了出来。

以为内赵天端的特殊身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林启蜇打算把赵天端和姜颐请回去调节。

姜颐一看警察都来了，担心引起骚动，说了一句“不玩儿了”，直接溜了。

留下赵天端一人气得七窍生烟。

“那个大姐跑了，我是不是不用进去做笔录了？”赵天端心里烦得要命，烦自己形象崩塌，又烦无缘无故被人扔硬币，更烦林启蜇怎么六点多了还不下班。

林启蜇从地上捡起那两枚硬币，他用大拇指拂过上面的图案，敏锐地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