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楦不想理人,只扔下了一句话:“你们看上什么就搬走吧,只是这间屋子,是爷爷奶奶留给我的,在奶奶走之前就已经过户给我了。”

楚爸爸刚进来,闻言不太高兴:“楚楦,我还没死呢!”房子有什么道理留给他,好歹也是两百多平的老宅,值不少钱。

“你放心,等你死了,你儿子会替你办丧事。”楚楦阴测测地说罢,去灵堂上了柱香。他心里面多少带着怨气,不想看见那一家子的嘴脸,便进屋里待着,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这孩子真是目中无人,都是你爸妈把他给宠坏了。”妇人不见了楚楦的身影,小声叹气道。

她大老远地回来,有一部分正是为了这座老宅的归属权。

听说老太太已经把房子过户给了楚楦,心里边抓心挠肺,难受得很:“他爸,你看怎么办?”

楚爸爸更火大:“生他下来就是一个错误!当初是我瞎了眼,跟那个女人生了他。”

“好了,别骂了,先去上柱香吧,怎么说都是你妈。”第二任媳妇进门,鲜少踏足乡下的老宅,喊老人家做爸妈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房子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办的。”楚爸爸说:“给谁都不能给他,这是什么道理。”

他媳妇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慢慢来吧,也别跟孩子伤了感情。”

楚爸爸扯扯嘴唇,说是父子,可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可言。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那一位生意伙伴的话来。

那天大家在一起喝酒应酬,有个老总带着醉意跟他们说:“最近我呢,接到一趟棘手的活儿。我的大客户霍家你们知道吧,他们家要找鼠年元月一日零时零点出身的男丁,最好是个成年人,哎哟,这么苛刻的要求,叫我上哪找呢。”

当时没怎么留意,楚爸爸现在冷不丁地记起来,楚楦出生的年份和时间不正是和对方的要求一一吻合?

背着妻子和儿子儿媳,楚爸爸躲在偏僻处,掏出手机给那位老总打了个电话。

“黄总,您那天说的元月一日出生的男丁,是要来干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