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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开门见山,没有转弯抹角,这样直白的开场白令张说有些措手不及。他很快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声音不愠不火,”左先生,你是不是一个好丈夫你自己心里清楚。钟笔,她并不想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张说早已不像当年那样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只能痛苦沉沦,眼睁睁看着左思将钟笔带走,现在他已经可以跟左思平等对话,公平竞争--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左思避而不答,说:”中国有一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他顿了顿,”张说,何况我们有左学。”隐隐有炫耀示威的味道。

张说很生气,但是他按捺住了,”左先生,事事不会尽如你所愿的。”

这场仗,他早有心理准备。

魏建平大声嚷嚷:”那个叫什么左思的,还活着啊?”这个左思,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迟早不得好死。他知道张说口里不说,心里其实从未忘记过钟笔,只希望他经过这么多年的自我折磨最后能有一个好结果。

张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问:”小薇呢?”魏建平和小薇虽然离婚了,但他还是一直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魏建平立即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有男朋友了。”

”哦……”张说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对此事不置一词,站起来拿外套,”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下楼。”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这样失之交臂?还是说,时机尚未成熟?

第二天,张说提着豆浆油条上楼,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钟笔一身亚曼尼职业套装,黑色高跟鞋,化了点儿淡妆,长发盘起,走路生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精明干练。见到热腾腾的豆浆,她欢呼一声,”左学,快来吃早餐,吃完赶紧去上学。”

左学难得这么早起床,被人从被窝里拖起来,小脸阴沉沉的,直到喝完了豆浆,脸色才缓过来。钟笔扔给他一张餐巾纸,”嘴巴擦干净,注意你的仪容。”检查过书包,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我带你去学校报到。”

钟笔将他扔给班主任就走,临走前说:”左学,我不主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你要是敢在学校里惹是生非,使得老师三番两次请我去她办公室喝茶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她看见所有同学都比左学高出一个头以后,立马改了说辞,”左学,好样的,不要怕,大胆往前走,妈妈给你撑腰。”左学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这年头早已经不流行拳头了。谁敢欺负他?他有办法令他科科考鸭蛋。

张说本以为钟笔穿成这样是为了给左学的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当听说她要去某报业集团时,不由得一愣,”做什么?”钟笔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面试。”张说上下打量她,确定不是玩笑话,”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投的简历?”

钟笔挑眉,”简历?不需要。”她在网站上看到面试通知,电子简历已经来不及投了,于是直接杀去面试。

张说”哦”了一声,”霸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