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什么？到哪”

迪克问不出后面的话了，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红白配色的马戏团——承载他少时最快乐的地方也承载了他最害怕噩梦的地方。

“哈利马戏团。”迪克缓缓说出建筑的名字，下一刻他就出现在马戏团内。

“迪克，好小子！”一双大手将少年的他举起，男人踩着大球将他抛起。

“我接到了你，孩子。”画着小丑的妆容的男人一把接住他抱着他在空中转圈，男人将他放在帘子前，“去吧！”身着演出服的女人们拉开帘子将他推了进去。

舞台上的带着礼貌的主持人向观众们高声大喊，“女士们！先生们！下一个节目！”

“有请飞翔的格雷森！”

眼前的景象变换，迪克站在高台上向下看去，做了千百次的动作他却在犹豫。

“怎么了，儿子？”一只有力手抵在他的后背，男人安抚着他，“爸爸在这。”

“我在害怕，我害怕跳下去是个错误。”迪克仍犹豫不决，“当我害怕跳下去的时候，你们离我而去。我害怕当我跳下去的时候，你们就会再次消失在我眼前。”

“听着儿子。”男人搂住他的肩膀，“若说这个世界上能保持永恒的——那就是我和玛丽对你的爱。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抱起刚出生你的感受，小小的软软的却又那么沉重，你让我意识到我是个父亲。我们很抱歉让你目睹了最不幸的一切，但你要记住这跟你没有关系，你无需愧疚，布鲁斯韦恩是个好人他替我们抚养你，你很出色！你要记得孩子，你所要做的就是向前走去！大步向前！”

“看，妈妈也等着你呢。”男人扶着他的头让他看向另一边，高台对面的女人露出笑容向他们挥手。

“所以跳吧！迪克！”

“飞吧！格雷森！”

“接住你了！我的小鸟！”

他跌落到母亲怀抱里，这个迟来的怀抱是如此温暖。

---

视角再次转换，马戏团转变成了一家豪华餐厅的走廊。

恢复了正常的身体迪克捂着头环顾四周，又看了一眼身上的西装不明所以，“这又是怎么回事？”

“快点儿子！人家等着你呢！”穿着裙子的女人抓住他的手，高跟鞋急速的踢踏在地上。

“妈妈！”迪克话都有些说不明白，“所以是刚刚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等等，前面是那人爸爸？”

“不一直都在做梦吗。”站在门口穿着侍从衣服男人说道，满脸写着我怎么生了一整个这么蠢的儿子。

迪克：？？？跟我搁这盗梦空间呢？

“快点，记得好好表现别跟平时是的，让你妈面子都在同事面前掉光了。”玛丽一把将迪克推进门内猛地关上门，随后又悄咪咪的打开一点缝隙探着头对着屋里的两人挥了挥手这才满意的关上。

我看着被玛丽推进来还一脸蒙圈的男人，僵硬的举起手挥了挥，半晌憋出一句。

“吃了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