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萩原,你和松田组长很熟,他们两个什么关系?怎么气氛这么可怕?”

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一个进了救护车包扎缝针,一个大步走向机动队出勤车,还时不时回头瞪两眼,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您说什么?”

萩原研二回过神,笑了:“我是说你不知道么?他们两个是死对头。那种能够当着诸星部长的面,在他办公室里打架的那种,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远方警视厅里的诸星部长打了一个喷嚏,他擦着大金牛镇纸心疼无比,在心底暗暗盘算着明天该怎么找大道寺悠里算账,听说有个手无寸铁的犯人当着警察的面差点让一个人质丧命,这可是个能把大道寺悠里这个烫手的山芋弄走的好素材。

大道寺悠里没有读心术,她并不知道自己又被那个小心眼的上司惦记上了。此时,她正坐在救护车边缘等着医生帮她打结。

“我们给您把碎玻璃都清理干净了。右手臂缝了七针,左小腿缝了七针。您今晚最好暂时不要碰水。”

“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离去,她看着剩下的犯人被押走,看着新闻联络官接受采访,看着现场内众人质和家人们团聚。

工藤新一被父母拥抱在怀里,工藤有希子嘴上大声说着责备的话,“新酱你真是太胡来了!”吧啦吧啦,脸上实际上却是担心不已的面孔,对着儿子一亲再亲。工藤优作则是一直是一副慈父的面孔,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把两人搂在怀中。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冒险,在死亡边缘徘徊一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应该相当不好受吧。

大道寺悠里看着工藤一家团聚的场景默默想到。

对于她本人这个时刻与死亡相伴的高危职业来说,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触动,如果一定要说些什么,那大概是警方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这是一场惊心动魄,有惊无险的胜利。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好好回警察公寓睡上一觉,明天再写那打小雪山一样多,令人头秃的报告。

警察公寓,一栋专门属于警视厅警察们的公寓,入户门前是一道玻璃门,推开后是两排标着姓氏的信箱,往里走是管理员的办公室以及大厅。装修风格简约大气,还配有电梯和逃生楼梯,可以说是以安全,舒适为代名词的绝佳居住地点了。

毕竟这里住得都是警察。

应该没有傻子会想到来警察公寓里犯罪吧,这可以说是自投罗网了。

这个观点一直持续到大道寺悠里洗完澡后,转身拿一听啤酒的功夫结束了。

冰箱门刚一合上,她就察觉到身后有一丝微弱的声响,猛地转头看去。一个浑身黑漆漆带着某锯面具的人就正在从外围翻进她的阳台里。

对方朝她看过来,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似乎有一些尴尬。

大道寺悠里飞速下蹲侧翻到床边拿出手机。

下一秒,面具黑衣人对着她举起了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