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州唇角微弯,郁闷的心情在感受到纪雪汶不一样的依恋后悄然消散了一点。

“为什么要我说对不起?伤到我的人又不是你。”

“但那个家伙是我弟弟……”纪雪汶有些纠结的说道,内心里很不想和那个神经病扯上关系。

“可现在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傅明州抱住他:“你不用为了他和我道歉。”

纪雪汶轻轻应了一声,随后道:“你的手怎么样?给我看一眼。”

傅明州不着痕迹地避开,拒绝道:“手面上的划痕有些重,其他还好。”

“就是沾染了秽气,所以看上去伤的很厉害。你就不要看了,我怕你看了嫌弃我。”

纪雪汶故作生气:“我是那么敷衍的人吗?快点给我看看!”

傅明州和他僵持了一下才抬起手,纪雪汶也终于看到了傅明州那‘并不严重’的右手——

上面被抓的血肉模糊,里面的血肉也被秽气腐蚀,透出焦痕。而纪雪汶的指甲明明也不长,不知道秽夜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生生用指甲将傅明州的手穿透,从手面扎进,从手心穿出,留下五个血淋淋的空洞,看的纪雪汶呼吸一滞。

纪雪汶对秽夜的存在满心厌恶,此时更是心痛,难过道:“你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叫不严重?”

傅明州有些笨拙地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并不怎么痛的,你看,活动也不影响。”

说完还张着五指给纪雪汶看了看,纪雪汶连忙制止住了他,迫不及待的要回特管局找陆锦云疗伤。

顾钰尸身所化的秽物因为意外的中断而没被成功收进封存盒里,正窝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呜咽着。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溃烂的表面似乎好转了一些,不像刚才那般严重了。

不过变化不大明显,纪雪汶和傅明州暂时也没看出来。

傅明州皱了皱眉,伸出伤手从纪雪汶的衣领里抽出怀表,打开表盖,想将它收进去,纪雪汶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忙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