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不是吧,难道我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我也没看出这小子有什么特别啊!”

在之后,山本武每一次听到沢田纲吉的名字都是关于奇怪的八卦。沢田纲吉的名字毫不意外的得到了班上男生的关注。

“沢田和笹川是今天一起来的学校吧。”“他们放学好像也是一起走的?”

“沢田哪里配的上……”

“今天跑步的时候那家伙也太废了吧。”

“我在路上看见过他和奇怪的人,社会上的人说话,有的时候还会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家伙的性格真是……”

哦,关于棕发男孩和笹川京子一起上学的事情山本武想自己是见到过的,他们上学的路线有段是重合的,山本看到了京子和黑川花一起在路上碰见了沢田。他当时落在了三人的后面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那只是个巧合,山本解释了一下,或许他们看起来应该只是普通的朋友吧。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男生们在私底下讨论议论着,冒着一股酸气,山本武对此也并没有放入什么过多的注意力,他对于这种话题并没有多么的感兴趣。

再说了,如果人家真的是一对的话呢?山本武只是随意的安慰了旁边抱怨沮丧的男同学两句,因为少年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棒球选拔赛给转移开来了。

山本武回想起来。

之前的一切话语应该都只是积攒。

所有情绪和碎语的积压出来,应该是第一次考试的来临。

在表层下隐藏着的所有的关于糟糕的体育,简直让人发指的成绩,略显懦弱的性格,被糟糕使唤,不够帅气没有强健体魄……一切的一切好像变成了某种原罪——弱小。

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弱小了,沢田纲吉。

过于弱小的弱者会受到剥削和唾弃,人们会不理解为什么比自己弱小的人能够看起来毫不费力的得到耀眼和羡慕的东西,笹川京子的光辉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以至于照在沢田纲吉的身旁让男生不理解也完全不想要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得到任何的青眛和关注。

理所当然的,沢田纲吉在班上和学校之中没有什么朋友,有些时候会很尴尬,因为大家早早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团体,在小组作业或者说是体育分队的时候棕发男孩就好像是皮球一样被人推来推去。

尤其是当女孩子们并不参与的课程试验里,这种情况毫无例外的会显得更加的明显。

“也不是我们故意的,但是我们人数确实是满了。”

“而且,沢田,说实话,他的成绩实在是太糟糕了吧……”

不是吧,这种话简直都会让人感觉到可怜了。山本武犹豫着,打算上前让对方在自己组中挂一个名。

不过老师已经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似乎是对于沢田纲吉的处境有些无奈,环视了一周之后随意的将棕发男孩安排到了另一个队伍中。

“为什么要按在我们这里啊……”“真倒霉。”

“我们的人数明明已经够了……”那个队伍中的人看起来带着一些怨言,不过因为是老师的安排,不好再多吭声,等老师走了之后,几人讨论了一下。

“先说好,我们可以让你参加小组。”小组的组长看着面前的男孩,与“废材纲”进行交涉,说道,“但是有条件。”

“有什么要求吗?”男孩温顺的询问,“我会努力达成的。”像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没用,纲吉说道:“记录和基础的变量我会一点……”

“不,不需要你做那个。”组长打断了对方想要说的话,“小组的东西你不要动了,就放在那吧,也不要随便动成品。”“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你不要动任何东西,就在旁边看着,或者你要是不想来也可以。也不用和我们请假。”

他们决定将对方当成透明人。

山本武看到棕发男孩张了张口,但是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又沉默的闭上嘴,然后站在一旁,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安静的如同雕塑,对于这种槽糕的冷暴力也不争辩什么。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他不难过吗?山本武有的时候真的会好奇,看向了对方,棕发男孩却接受一切般的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好像是有一种超脱寻常的冷静,他也从来不抱怨什么,像是被这么对待的人不是他一样。

或者说并不在乎,这点实在是让山本武有所怀疑,真的会有人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吗?

在有些过于过分的情况出现时山本武甚至有的时候也会对他产生几分愤其不挣。说话都这么难听了,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是伪装的?他想,可是如果是伪装的话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吧。

校队的训练更加密集,对外联赛也不断地开展。很快山本武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留给了棒球。

山本武足够的勤奋和具有天赋,天生就优秀的动态视力和体魄在接连几场的比赛连胜之后成功的稳固了队伍中最有潜力的王牌击球手的位置。

“大家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大家都赶紧回去吧,千万不要淋感冒了!”教练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宣布了就地解散。

雨水就好像是在这一声令下直接泼洒了出来。操场上的人纷纷都和无头苍蝇一样拿着自己的器材到处乱窜。

“我的天啊这雨也太大了!天气预报也没有说要下雨啊!”

“山本我们先走了!得赶紧回家了!你也快点吧!”

“好,再见!”“井上明天见!”

山本武拿着衣服赶紧朝着教室走,天空暗沉的有些吓人,由于联赛的缘故教练为队伍专门向教务处申请了额外的训练时间,就算是普通的社团活动在这个时间点也结束了活动,一时间整栋教学楼死寂无比,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