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胤祚:“............”

好家伙,难怪人家说当皇帝的心都黑,这狠起来连自己都黑,套路也是溜溜的哇!

但胤祚也不是好打发的,他撸起袖子最后问了一回:“您一定不肯答应是吗?那我只能......”撒泼打滚了!

胤祚拉着康熙纠缠,心里却在流宽面条泪:费了这么大劲,面子终究还是丢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躺平了。

康熙很是被胤祚纠缠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答应了胤祚的要求,不过他也是有条件的:“你要朕提前兑现要求,朕也不能平白吃亏,除了十一和靳辅外再补上十成功劳才成。”

胤祚:“......”好家伙在这里等着他呢!

胤祚:“两成!十成太多了,我攒了那么久才攒了十成,再来一回不是要我的命吗?”

康熙退了一步:“八成。”

胤祚:“三成。”

康熙:“六成,若不同意此事作罢便是。”

“............”胤祚只能含泪点头。

和康熙约定了明天就下旨赐婚,又被罚抄写《礼记》十遍,胤祚回去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

虽然又被康熙坑了一把,可以想见日后又要忙了,但和黛玉的婚事尘埃落定,长久挂念着的心事落了地,胤祚也觉得轻松不少。

这回算是多亏隆科多了,要不是他这神来一笔,把胤祚和黛玉一起推到了康熙这边,这婚事怕也没那么容易,胤祚可是做好了长期鏖战的准备的。

胤祚把隆科多问候了一遍,高高兴兴回宫洗漱过后便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胤祚还没等到康熙的圣旨,倒是太子先过来了。

胤祚非常惊讶,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踏足乾东五所呢!

“二哥有事吗?”胤祚亲自奉了茶问。

太子点点头,屏退了下人才皱眉道:“孤听说你向汗阿玛求娶林氏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二哥消息好生灵通!”胤祚笑道,“确有此事,原是隆科多之故......”

他又把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见太子眉毛皱得更紧便笑道:“二哥不用生气,只要赐婚的圣旨下了,隆科多再说什么都无用了。他自己也讨不了好,汗阿玛已经对他不满,前程不顺遂是肯定的,其他的我再慢慢想法子料理就是。他生性跋扈,只怕小辫子不少。”

“我倒不是为着这个,”太子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盏,沉吟道,“若只因隆科多之故,孤替那林氏女寻一门好婚事便是,必不会委屈了她。孤知你无心储位,只求自保,但也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等等等等......”胤祚理了一下太子话里的逻辑,不由瞪大了眼睛,“二哥你以为我是为了自保才求娶林姑娘的?”

太子凝眉:“不是么?”

“不是啊!”

胤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我求娶林姑娘只是因为我想娶她!我与林妹妹幼年相识,这几年我努力干活,不要任何爵位赏赐,都是为了娶她做准备啊!”

太子:“......”

胤祚认真道:“二哥以后不要这么想了,这不仅小看了我,也是小看了她。她是聪明灵慧的女子,不该成为谁的工具。”

太子听到“聪明灵慧”四个字却是挑了挑眉:“替你捉刀那个人...是她吧?”

胤祚:“!!!”

这怎么猜到的?

太子从胤祚的表情里读出这句话,不由哼笑一声:“你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虽多,却大多是宫人和流民,没有这般有文采的。再则...若此人是男子,以你的性子早该举荐了,哪会一直藏到现在?孤原没往这方面想,如今想来那人一开始文采飞扬但见识稚嫩,可不就是饱读诗书的闺阁女子么?”

胤祚:“......厉害了。”

“潇湘居士也是她?”

胤祚点点头,不由露出得意之色:“厉害吧?”

“的确难得,”太子沉吟道,“若是此女也难怪你看中了,虽是汉女,倒也勉强堪配。”

“何止勉强,简直太配了!天造地设、天作之合!”胤祚连忙道。

“你对她倒用心!”太子睨了他一眼,“听说尚书房几位先生都很喜欢她,还盼着日后能相见,不知此事叫他们知道会如何?”

胤祚:“......”

不敢想不敢想。

既然胤祚对于这桩婚事没有勉强,太子也不再过问。午后康熙的圣旨就传了下去。

荣国府荣禧堂里,薛姨妈和宝钗正陪着王夫人说话,不免说起薛蟠的事。

听说薛蟠胳膊没事,王夫人松了口气,听说得罪的是六贝勒又提起心,待听说黛玉不肯帮忙说情不免沉了脸:“林丫头惯是白眼狼,对她怎么好都不中用的。好在当初没有给宝玉定了她,否则日后不知什么光景!叫我说你也别去求她,四公主到底是女子,能说得上什么话?倒不如去找二哥,二哥升了九省督检点,哪怕不在京里也比林丫头说得上话些。”

说着就不由咳嗽起来。

薛姨妈连忙安抚:“怪我怪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倒叫你跟着挂心。我回头问问二哥就是了,你别操心了。”

只是王子腾不在京城,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耗多少时候,她怕六贝勒等不到那时候就要报复她们。再则王子腾再厉害也都在朝堂上,皇子那边也不甚能说上话,只怕找了也无用。

事到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薛姨妈只是一叹:“你这病怎么回事,吃了这么多药只不见好?”

“大夫说我往日操心太过,积劳成疾,这才突然病得厉害,说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病也得费些时日才能祛根,不能着急,”王夫人说了这些话便不由喘了起来,平复一下道,“许是这些日子一直操心宝玉婚事的缘故,病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