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的助理为他打伞,生怕艺人淋到一丁点雪。

陈悠悦仰起脸,嗓音软软糯糯,朝寒霜霁喊话,“今天雪太大了,我和渊哥都不想吊威压,导演说先拍水牢的戏。”

“好。”寒霜霁悬在半空,反手挽了个剑花,声音无喜无悲。

“寒哥,我忘记提前告诉你,你不会生气吧?”陈悠悦等他降下来,掀开斗篷,从内侧撕下一片变硬的暖宝宝,“给你暖暖手。”

“哇,我家悦悦好善良啊!”

“宝宝对替身都这么好,呜呜呜呜,我搞到了全世界最棒的小天使。”

潜入剧组内部拍摄的站姐,疯狂按动快门,近乎痴狂般夸奖陈悠悦。

“谢谢。”寒霜霁将口罩往上拉,避免站姐拍到自己正脸,“你看起来那么怕冷,自己用吧。”

“寒哥不怕冷吗?好羡慕你。”陈悠悦裹紧斗篷,故意抖抖毛绒兔耳朵,让站姐拍下自己可爱的一面,“我超级怕冷的,想到等会要入水就发抖。寒哥,你能先下水吗?”

冬天拍摄入水的戏,通常会使用温水。但是片场的水牢,容积非常大,剧组临时改变拍摄内容,压根没有时间准备太多温水。

现场大几千工作人员,不可能干等水热。

水牢受刑戏主角是陈悠悦,他嫌冷,刚巧有个现成的替身代他下水。

“水太少了,继续往里面加,水位线至少超过腰。”

“摄影师准备。等会儿替身先上,多拍背影和侧影,别拍正脸。”

“替身人呢?快把口罩摘下来!”

场控的喊声透过大喇叭,响彻整个剧组。

休息室内,蔺渊放下手中剧本,转头看向室外。

“为什么先拍水牢戏?”

经纪人孟海解释,“刚才陈悠悦跟导演说,今天雪太大,不想吊威亚拍打戏,导演同意了。我本来想告诉你,但你一直看剧本,就没说。”

“嗯。”蔺渊应了声,目光越过人群,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漂亮的狐媚眼。

那双眼轻飘飘掠过,好似羽毛轻拂撩拨。

手指勾住细细的口罩带,一点点摘下面纱,露出堪称绝色的脸。

寒霜霁从前被叫做废物美人。

大家太在意他的废物,常常忽略这人女娲炫技的脸。

陈悠悦清楚听见身边噼里啪啦的快门声,用力捏紧怀中的暖水袋。

“水有点冷,大家动作快点。”场控催他们把烧好的几盆热水倒下去,即便入水瞬间已经失去温度,寒霜霁依然朝他笑了笑。

黑色戏服沾了水,密密贴上寒霜霁的身体,勾勒流畅的腰身线条。他沉入水底,手腕用粗粗的铁链绑起来。道具皮鞭吻上他的腰和背,美人娇弱地挣扎两下,皮肤表面留下淡淡的红痕。

泼墨般的黑发湿漉漉黏在颈侧,精巧的耳朵受了冻,红得滴血。他乖乖配合工作人员完成拍摄,服从每个指令,单薄身子默默承受看起来残酷的鞭打。

比起受刑的可怜凄惨,此情此景,更激发围观者心中隐秘而澎湃的欲念。

美人湿身,捆绑play,控制与服从……

对上寒霜霁欲语还休的干净眼眸,脸上表情清纯又无助。让众人深深唾弃自己,唯恐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亵渎圣洁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