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却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看哪个,但刚才的新闻有魔力,让他专注了好久。
“想不起来就别想,慢慢会好的。”沈欲拍拍他,“没事。”
或许是大哥式的安慰让蒋白放宽了心,他接了那瓶汽水,学沈欲的动作使劲一磕,果真堵着瓶口的玻璃珠掉了下来。蒋白试着喝下半瓶,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以前,什么样?”
“啊?”沈欲呛着了。
“我,是谁?”蒋白看向他,眼里浮起一层迷茫。
这问题怎么回答呢?沈欲组织语言:“你以前,很能打。”
“我知道。”蒋白说,“然后呢?”
“你基础很好,从小读武校什么都会,但是你最喜欢打棍。”沈欲问,“还记得么?”
蒋白摇头。“爸妈说我棍法很不好,现在打太极和刀。然后呢?”
小白爸妈说他棍法很不好?不可能啊,沈欲记得这小子还炫耀拿过全国棍法少年组的总冠军。“你有一盆薄荷草,去深圳之前给我的,说让我帮你养,等你从深圳回来,薄荷草长大了,刚好要送人。”
“送谁?”蒋白坐直。
“你没说,但我感觉……你要送给喜欢的人。”沈欲回答,“一会儿你跟我上楼,我把花盆搬给你。”
“等等。”蒋白立刻抓住他,“我有没有提过自己喜欢谁?”
沈欲只能摇头。“你身边的朋友没告诉你?”
“我在深圳养了两年,在那边读武校,爸妈说让我好好养伤不着急回来。”蒋白盯着那颗冰蓝色的弹珠,“北京的武校刚联系好,不是我以前的学校,没人能告诉我。但是……有一个女孩照顾我两年,我爸妈也认识。他们说,那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两年前我15岁,有女朋友?”
沈欲更迷茫,好久没听小白说大段话。“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她也是武校生,今年9月我们一起上高二。”蒋白叹了一声,“算了,想不起来。如果她真是我特别喜欢的人,我想不起来,她会不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