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有个人影动了。

余秋舫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们的周围, 在捡掉下去的东西。

他一路从下往上捡上来，还顺便把白枳的轮椅给搬起来了。捡完远的东西, 他尴尬地蹲在白枳的面前，因为他想要拿购物袋。

“你没有事吧？”余秋舫问。

第三个声音的出现, 让李轻舟的哭泣声停了一下。

余秋舫继续问, “原来你能站起来啊？”

白枳瞄着他，目光冷淡。

余秋舫尴尬地说：“哈哈。”

李轻舟的哭声彻底停下。

白枳感觉得到，原本放在自己后背的手, 慢慢松开了。一双手拉住他的肩膀，然后将他往后扯。

白枳终于能见到李轻舟的脸了。

“好丑。”他皱鼻子。

李轻舟哭得太夸张了，眼泪几乎上流了一脸，他的眼睛红红的，表情丑到人想要笑的程度。

白枳面无表情。

他的内心其实并不觉得现在的李轻舟丑，也不觉得他可笑。

李轻舟皱眉，然后上下打量白枳。

他没有受伤，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