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盐渍奶糖 喝豆奶的狼 1597 字 2022-09-13

傅辞洲站在单杠的另一边,低头握住祝余粘了雪水的手掌,拿出纸巾擦干暖着。

“他是十五岁的时候走的,可能我妈没办法面对超过十五岁的我吧。我以前还以为她有可能会把我那什么了…但没想到,她是对自己下手。”

傅辞洲认真听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祝余在第一次喝醉时,会说出他十五岁就会死这种话来。

难不成十五岁以前的祝余,都在慢慢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死亡吗?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傅辞洲心疼地揉揉祝余掌心,“她应该庆幸没对你下手,那是犯罪的。”

“那天蝉叫的很厉害,我在房间里面,听了一整天的蝉鸣,”祝余仰起脸,迎着雪花看到了教学楼边光秃秃的枫树,“嗡嗡嗡的,吵的人脑瓜子疼。”

“之后一到夏天,我就会想起我妈死的时候吵闹的蝉鸣声来。”

那些祝余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话,仔细翻阅,能看到上面多多少少沾着血。

傅辞洲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拉紧祝余的手,默默听他倾诉。

“不过自从你叫了那两声,到了夏天我就总想起你来,”祝余龇牙笑了笑,“真就奇怪了,你那时候臭屁的不行,全天下都跟欠你钱似的,没想到你还能叫两声逗我笑,我当时惊讶好久呢!”

“我有那么讨人嫌吗?”傅辞洲也笑了起来。

“不是讨人嫌,”祝余斟酌着用词,“就是…感觉你跟我不一样,离我很远。”

傅辞洲一低头,从单杠下面钻过去站到祝余身边。他的手探进厚重的羽绒服内,隔着毛衣扣上了祝余的腰。

祝余被迫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被傅辞洲推到怀里:“现在还觉得远吗?”

祝余耳尖发烫,把脑袋往傅辞洲肩上撞了两下:“还…行吧。”

环着后腰的手被衣服遮掩,看不到什么。

运动器材这边的照明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开,黑黢黢的,有点儿暗。

但是说到底没什么遮挡,两人大大咧咧在这儿抱着,还是有点过于嚣张。

“别在这儿吧…”祝余推推傅辞洲,小声道,“万一有人…”

傅辞洲“啧”了一声,拉过祝余的手转身进了上次接吻未遂的竹林里。

“这儿行吗?祖宗?”傅辞洲把祝余往怀里一抱,偏头亲亲他的头发。

祝余窝在傅辞洲的怀里,像只猫似的左右探了探脑袋:“你确定没人?”

“跟偷情似的。”傅辞洲笑着低头,看见祝余的睫毛上落了一片雪花。

少年睫羽乌黑,像是托着宝石的深色幕布,越发显得花瓣晶莹透亮。

他叹了口气,轻轻吻上了那一片花瓣。

在十二月的傍晚,带着凉意和轻颤。

逐步的试探即将越界,颤抖着的鼻息交错,缓慢下移。

祝余手指抓紧傅辞洲的衣袖,紧张的咬肌紧绷。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忘忍着没有咽口水。

他甚至抖着胆子微微抬头,在柔软的唇瓣触及鼻尖时想着这次干脆他来主动好了。

傅辞洲这人,太靠不住了。

“谁在里面?!”

一身熟悉的怒吼像是从天而降,祝余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里面的两个!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