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了。”

夏稚将车挺稳,笔直地站在车前,一双乌黑的眼睛敛着笑意,带着一点小期盼。

空中的小雪翩翩落在夏稚乌黑的发丝上,黑白交替下,白皙的皮肤宛如一尘不染的白玉。

沈时骁视线稍作停留,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夏稚。

夏稚将脸埋在围巾里,拿出钱包准备找钱。虽然他是服务业者,但他也是有节操的。客人不主动提出给他小费,他不会主动要。

呜呜!心疼小费!

这一切的小动作被沈时骁尽收眼底,他低声回:“不用找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饶是嘴上这样说,夏稚还是顺从本心,把钱收到钱包里,末了嘴甜地说道:“老板请认准我的车,下次还可以找我哦。”

沈时骁没有回答,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望着那高挑的背影,夏稚心里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对这个人莫名的熟悉。

到底是哪里见过?

此刻剧组的导演制片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迎接那个人,表情小心翼翼且谄媚,包括夏茗轩。

等李哥回来,夏稚把一百块钱全部交给李哥,“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李哥急了:“怎么这么多?你我再给你一些。”

“不用。”夏稚狡黠一笑,指着自己鼓鼓囊囊的钱包,“今天在剧组赚了一笔。”

李哥明白过来:“有你的。”

沿途走过阴暗的小路,夏稚打着手电筒,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要不是欠了五十万医药费,他才不住在这里。

提到五十万,夏稚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他母亲和父亲夏淮山离婚,也不知道夏淮山律师从哪里搜集的证据污蔑造谣,几乎净身出户。

离婚不就便患上癌症,当时夏稚才19岁,求亲戚碰壁后,只能忍着恶心去求夏淮山。

夏淮山倒是出了50w医药费,但继母让夏稚打了欠条。

“人生就像一场戏,切勿和小人置气。”

“小人秃头又谢顶,出轨不孝真解气。”

爽!

房间里的吊灯摇摇欲坠,夏稚简单洗完澡后将红包压在枕头下,悠哉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夏茗轩的保姆车停在夏宅前,刚进屋他便被母亲兴奋地拉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家啊!他们有意向和我们家联姻!”

气派宽敞的客厅里,传来夏茗轩母亲秦莞茹激动的声音。

“你爸爸刚刚和我通过电话,大概意思是沈时骁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因母亲病重,正急着联姻。”

“沈家啊!如果我们能攀上他们家,对你爸爸公司有莫大的助力!”

秦莞茹这么多年嫁到夏家,总是被贵妇名媛们瞧不起,嫌她之前只是个秘书,登不得台面,聚会下午茶从来不带她。倘若夏茗轩能与沈家联姻,日后她必定能在那些人面前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