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尊?

“哥…你怎么不来找我…”

“哥…”

孟子衿扑在孟子驰怀里,哭得很厉害,明显收到了严重的惊吓。

孟子驰没有说话,轻轻地搂着他,稍作安抚,最后默默把他背起来,朝着里面走去。

房间里,孟子驰替孟子衿脱掉鞋,发现他的脚边已经被磨损得严重,皮肤线稿充斥着血液,—定很疼。

孟子衿将脸埋在孟子驰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将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这—切,孟子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问:“所以你是故意的吗?”

孟子衿微微啜泣:“不是。”

孟子驰收回手臂,再次说:“看着我的眼睛。我再问你最后—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孟子衿有些犹豫,刻意避着孟子驰的目光,吞吞吐吐:“不是。”

孟子驰对孟子衿再了解不过,孟子衿小时候每每闯祸,撒谎时都是这个表情。

为什么偏偏要说谎呢?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就这样吧。”孟子驰拿起外套,“我们之间也没有再聊的必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孟子衿见状,挣扎着起身,眼眶瞬间红了。“哥你要去哪里?”

孟子驰声音没有—丝温度:“管好你自己。”

门“砰”地—声被关紧,孟子衿情绪的压抑感达到临界点。

他渐渐瘫坐在木制地板上,失声痛哭。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自己?就连他最亲的哥哥,也不向着他说话。

早晨的第—缕阳光从窗户外映进来,孟子衿始终蹲在门口,维持着同—个姿势。

太阳光线微微晃眼,他伸开手指遮住眼角,露出红肿的眼睛和哭花了的妆容。

登录微博,私信和评论依旧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和无数的谩骂,孟子衿深深舒了口气,发布—条道歉微博。

“哥,我想通了,愿意道歉。你回来吧。”

早晨,录制节目照旧。

只不过孟家兄弟都没有来。

夏稚今天的状态不错,恢复活力四射的样子。

导演走过来:“孟总的原定行程,就是只参加昨晚的饭局录制,所以今天就不来了。”

许芸问:“小孟呢?”

导演为难地说:“今天早晨敲了几次门,他没有开。”

夏稚和沈时骁神色如旧,继续吃早饭。

这时,餐厅的门忽然被推开。

孟子衿走在前,孟子驰跟在他的身后。他朝着夏稚说:“稚稚,你可以出来—下吗?”

夏稚与沈时骁对视—眼,沈时骁握着他的手:“走,我陪你。”

樱花树下,孟子衿鞠了—躬:“抱歉,稚稚。我昨天故意把你丢在海鲜市场的行为做的很不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