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骁盯着他赤裸的脚,把他抽起来抱起,安慰着:“怎么?做噩梦?”

夏稚流着鼻涕:“没,我以为你出事。”

沈时骁温声道:“我怎么会出事?小傻瓜。”

抱着夏稚走进病房,沈时骁坐在沙发上,没有松开他。

“什么时候醒的?”

夏稚声音闷闷的:“刚醒。”

沈时骁:“吃点饭好么?算起来,两天没吃饭。”

夏稚摇头,依旧搂着他。

“不想放开你。”

沈时骁轻声一笑:“怎么突然这么黏人?”

夏稚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

“Glacier,我想起来。”

霎那间,沈时骁眼间涌动着一丝涟漪,低声快速问:“你真的想起来?”

“嗯嗯。”夏稚蹙着眉,“大部分都想起来。”

沈时骁像是在确认,凑过去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眼睛,问:“都想起来什么?”

夏稚:“想起来,我们怎么认识的,怎么相处的,一直到我是怎么出车祸的。”

沈时骁忽然搂住他,胸腔不断地起伏。

沉默很久,他语气哽咽,在夏稚耳畔道:“summer,我好想你。”

夏稚眼眶逐渐湿润,声音颤抖:“对不起,我离开你那么久。你那段日子一定不好过吧?你的肋骨受伤,和我离开有关吗?”

沈时骁:“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走神,才被车撞到的。”

“不是的,不是的。”夏稚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那时候的病很重,我见过你难受痛苦的样子。我实在不能想象我的突然消失,对你造成多大的打击。”

“骁骁,对不起…对不起…”

副导演听见屋里的哭声,脚步一顿。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很进去。

沈时骁拿着纸巾,轻轻地替他擦拭眼泪,抿着酸涩的微笑,道:“不怪你,这件事我们俩都没有做错。”

夏稚的眼泪浸湿病号服,伸开手臂抱着沈时骁,像是发泄情绪,哭得很大声。

沈时骁静静地抱着他,黄昏下,地面映着两人相互拥抱的影子。

......

夏稚和沈时骁的意外令他们拍摄暂停三天。恢复拍摄时,法国站已经到尾声。

休息这两天,夏稚常常拿着本子在书房画些什么,每次沈时骁问他,都被他遮遮掩掩的搪塞过去,

沈时骁望着他手里的铅笔,勾唇笑笑。

今天,巴黎协和广场附近,将举办一个盛大而隆重的风情舞会。

节目组购买门票,准备在这里庆祝一下,犒劳大家一路以来的辛苦。

嘉宾们拿出正装和礼服,做好造型后,相继走进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