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机前,林导和夏稚从微表情入手,一桢一桢分析,指出他的不足。

末了,夏稚低语:“重拍吧。”

又淋雨拍摄一下午,林导终于满意地喊卡,夏稚朝着大家走来时,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鼓掌。

当晚,夏稚高烧,服完药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还有三天,戏份正在慢慢收尾。

夏稚虽然不再高烧,但持续低烧,他为了不影响行程,硬生生扛着,准备杀青后好好回家休息。

杀青前两天,沈时骁和他通话时,听见他咳嗽,问:“感冒了?”

夏稚:“嗯,正在吃药,好多了。”

沈时骁知道夏稚即将杀青,本想直接去接他,给他一个惊喜,但见他病容很深,便说:“后天我去接你。”

夏稚:“好。”

夏稚的最后一场戏是补拍之前的戏份,很简单。但他从早上起,喉咙便非常不舒服,咳嗽时肺很疼。

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弹,都会浑身乏力,一阵一阵冒冷汗。

灯光就绪,夏稚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时,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字迹也多了一层重影。

头痛袭来,当他转身时,剧组的工作人员忽然全部站起来,笑得如释重负,鼓掌庆祝什么。

可这样,他只能看见,却什么都听不见。

他好累,渐渐失去直觉。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夏稚试图抬起左手,却发现上面插着输液针管,视线上移,吊瓶就在眼前。

右手微微卷动,他这时才发现右边被子被东西压住,旁边趴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