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只好点头。

“多谢!下周一开始排练!”周月双手抱拳,告辞而去。

晚上七点,祁跃准时开始收东西,因为是他主动要请林司鸣吃饭,所以不能让林司鸣等。

地方已经选好了,是离公司不远的一家日料,祁跃刚来公司的时候,团建去过一次,但是因为人均太贵,就一直没再去。

怕等位,祁跃6点就取了号,和林司鸣到的时候,刚好可以进去就餐。

祁跃照着网上网友推荐的菜各点了一份,然后对林司鸣说:“我只来过一次,所以照着网上的推荐点的,如果你有什么想吃的,再加吧。”

点完菜后,祁跃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左思右想,捡了点白天的事说了说。

“周月。”祁跃起头就说,但想了一下还是补充说明了一下,“就是我们部门唯一的女同事,她很厉害,技术很强,也认识人多人,今天来找我参加年会节目。”

祁跃喝了一口大麦茶,看了一眼林司鸣,继续说:“本来是手指舞,但我说我的手还没有好,所以被换到了舞台剧上。”

林司鸣静静看了祁跃几秒,然后问道:“手还疼吗?”

祁跃条件反射:“不疼。”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他不想让林司鸣觉得那一球把他砸的太狠,另一方面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虚弱。

“不疼就是好了吧。”

祁跃想起自己的秘密计划,心虚但认真地说明:“不疼是不疼,但是还没好。”

“噢。”林司鸣若有所思。

祁跃想了想,换了个话题:“你的网球怎么打得那么好啊?”

林司鸣:“大学的时候是校队的。”

祁跃:“噢,我也差点进校队来着,但是没时间就没去。”

林司鸣静静地听,于是祁跃竹筒倒豆子一样,从小学进体校开始说起,说了好多他曾经练网球的事。

最后祁跃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说,然后停了下来。

这时候林司鸣才张口:“那,那天你为什么跟我说你是新手?”

祁跃心里一惊,完全忘记了自己撒过的慌。

“忘、忘记了。”祁跃脑子飞速旋转,一转一卡壳,雪上加霜地把心里话又说了出来。

听见自己说的话,祁跃懊恼万分,赶紧补充:“很久不练,忘记怎么打了。”

林司鸣顿了顿,平静地点点头:“也是。”

终于如坐针毡地把这顿饭吃完,祁跃觉得自己的手不好也该好了,于是决定提前把计划实施掉。

坐在林司鸣的车上,祁跃把背包背到胸前,左手鬼鬼祟祟地一点一点拉开拉链,一边观察林司鸣,一边把手往背包里掏。

掏了老半天,终于摸到了那个柔软的东西——左手手套。

“注意看路。”

祁跃一边提醒林司鸣,一边慢慢地把手套掏出来。

然后趁着林司鸣不注意,祁跃偷偷地把手套扔在了车座底下。

由于一直不好意思找林司鸣讨另一只手套,所以祁跃计划,干脆假装左手手套不小心落在车上了,下车后再装作不经意地跟林司鸣提起,让林司鸣把一双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