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萧抬手抓在门板上,逐渐用力。
冷泉中相互取暖的师徒二人竟谁也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过了一阵,贺知萧摔袖离去。
这对师徒爱怎么弄怎么弄吧,关他屁事!
索性丢脸丢不出这山门。
至于明天?明天事明天再说。
冷泉内,沈非玉还在低咳,洛闻初分出一只手顺着沈非玉的背,附耳呢喃诓哄:“对不住啦,是师父不小心,非玉莫要生师父的气,好不好?”
沈非玉瞪了他一眼,实在是无话可说。
掌心下的骨肉瘦弱得可怜,洛闻初心中立时涌起一股痒意,强压下去后,又将沈非玉安置在冷泉边,披上外衣,拾起腰带潦草打了个扣,扭头就去解沈非玉的腰带。
沈非玉扒拉着洛闻初的手,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师父,你……你要做、做什么?”
“湿衣服穿在身上易着凉,乖,脱了吧。”
道理沈非玉都懂,可就是莫名觉得洛闻初话里有话。
“不用麻烦师父,弟子回去换衣服便是。”
洛闻初满脸不赞同:“这么晚了,你一身湿透回去,多影响师兄们休息,不如今夜留在飞竹殿,为师的床足够大。”
听听,听听。
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总结为四个字,那就是“留下过夜”。
洛闻初垂眼,那双天生笑意的眼染上低落之色,“为师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非玉,你这是在怪罪为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