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就告辞了。

纪言也尾随他告辞，小跑的追上林洋，却不知该说什么，就小心的走在他左边。

林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以为自己放开了，可此时他真的愤怒得想将纪言杀了，那是侮辱，是刻骨铭心的绝望。

林洋记不清那个夜晚纠结发生了多少事，整个过程是怎样的，但那刻骨的绝望却经常半夜从心底窜起来，让他全身冰凉。

这些苦他独自咽下，那些泪他无声的吞入腹中。

他让自己放开，让自己试着理解，一旦面对当事人林洋却无法平息内心的翻滚。

下楼后，纪言终于找到机会搭讪，道：“我送你回去吧！”

林洋顿了下，转身直直的看着他。

那紧绷的腮帮子，发狠的眼神，眸低的红丝，一切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罪，纪言觉得难过快将他淹没，他忍不住湿了眼角。

为自己给予林洋的伤害，那么冷心的人，到这时候也不由心痛。

他无法道歉，因为他不能自私的去要求原谅，对自己的宽恕就是对林洋的残忍。

纪言怎么也想不出，当初自己究竟怎么了，居然会干出那样的事。

纪言转身走了，背影显得寂寞而颓废，跟曾经的他无法比拟。

林洋仿佛明白了什么，腿一软坐在地上，细细的冷汗从背上冒出来，凉凉的。

车从身旁慢慢走过，粉尘轻轻扬起，很刺鼻，林洋平稳的呼吸着，鼻间发痒时林洋捏紧拳忍住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林洋才起来走回去，屁股上一团灰随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慢慢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