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蔷薇之名没有蔷薇之血的东西。”
白金汉公爵距离高台很近,他清楚地看到了格莱斯大公祈求枢机主教帮助的一幕。他一直看不起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今天这种鄙视在自豪的心情下尤甚。
他为自己的侄子而自豪。
枢机主教同样死死地看着归来的国王,他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许多主意。
没有用的格莱斯大公,他不是信誓旦旦地担保普尔兰一世已经死了吗?!混蛋!
如果按照枢机主教自己的意愿,他更希望格莱斯大公活下来,好让罗格朗的这场叛乱继续持续不休。但是他不能将这种想法表现得太过强烈,否则会有损圣廷的威严,插手罗格朗的王位继承就已经足够引起各国王室的强烈警戒了!
背后的黑衣修士轻微地咳嗽了一声。
枢机主教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让教皇落人口舌。
“圣主仁慈,天佑圣人之子。”
作为教皇特使的枢机主教努力让自己露出喜悦的微笑,缓缓向后退,让出了空间。
这句话直接斩断了格莱斯大公最后一缕希望,他不敢置信看着退后,与他划清立场的教皇特使。
“谁愿意给我们的格莱斯大公先生一把剑?”
国王已经踏上了高台的阶梯,他微笑着询问众人。
他的长靴踏着红毯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脚步声就像死神的催命鼓点。他的猩红斗篷垂到地面,人们有种那红地毯和斗篷一样,都是由血染出来的错觉。
新王党们无人敢应。
他们纷纷低下头,避开了格莱斯大公的目光,紧张的恐怖气氛弥漫在这神圣的教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