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要过敏,他还不如一次亲个够本。

在迅猛的攻势下,楚南终于松口,寂寻一路长驱直入,两人唇舌相互交缠,津液慢慢从口角流出,啧啧的声音羞耻地回荡在偌大的厨房。

楚南只觉得句先生用力太大,自己根本承受不住,只得双手向后撑住料理台,这才不至于摔倒。

过了将近十五分钟,寂寻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然而楚南清醒过来,直接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恨恨道:“句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前句先生不肯碰他,结果分手后倒肆无忌惮了,在陌生的环境,公然对他进行羞辱,楚南越想越委屈,舌尖很痛,嘴角很痛,连下巴也隐隐有痛楚。

他眼眶里又有泪花浮动,直男就可以这么没节操吗?

而寂寻似是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摸了摸自己的毫无变化的脸,想象中的灼热痛感并未出现,他看着楚南,喃喃道:“这不可能。”

从出生开始,他就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小时候因此吃了很大的苦楚,他也曾哭着问父母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年岁渐长,慢慢懂得道理,他也不再提起这件事,只是时刻和他人保持距离。

寂寻本来是想来告诉楚南自己和他人触碰就会发生排斥反应,但刚刚扫见楚南的脸庞,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用行动告诉楚南也是一样的,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是刻在基因中的疾病,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医学宣判了死刑。

难道他对楚南就没有排斥反应吗?寂寻一时间不知是该大喜还是大悲,面对着楚南愤怒的双眸,他难得有些无措:“我从生下来就不能和他人接触,不知道为什么……”

“骗我也不用找这么拙劣的理由。”楚南是真的生气了,寂寻脸上没有半分不妥,反而他的嘴唇又红又肿,“我马上就走。”

寂寻一向冷静自持,罕见如此笨嘴拙舌的时候,他也知道这样很像骗子,如果不是亲眼让楚南看到,楚南是不会相信的。

他把守在别墅门口的亲兵招来,亲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目不转睛地盯着虚空的一点,不敢言语。

“手伸出来。”寂寻把自己的手套摘掉,他的手鲜少露在阳光下,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可在碰上亲兵手的那一刻,白皙细腻的皮肤立刻开始泛红,还不到半分钟,五根手指就变粗变肿,皮肤也开始皲裂出血,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