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虽然几乎已经痊愈,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疤痕。

腹部位置,像是有一枚炸弹自中心炸开,往外蔓延。中央最深,往外越来越浅,一直到了腰侧附近才戛然而止。

“……”

他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但到房内时却不由怔住,电视开着,尚宇飞本人不见踪影。

屏幕里正在播报新闻,今早表彰仪式的事也在其中。现在的画面,正是他站上台的讲话。

这时,“嘀”地一声,房门开了。白越回头看去,见是尚宇飞走了进来。对方手提拎着塑料袋,里边装满了饮料。

当二人四目相对,尚宇飞顿步。他没想到白越出来的这么快。

白越眉眼一弯:“你回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尚宇飞不由愈加口干舌燥,别扭地移开视线。他走进来,将塑料袋放到了桌上。

白越看着他的举动,笑道:“我还以为你怕了,临阵脱逃。”

尚宇飞依然不看他:“我只是去买水了。”

白越:“喔。”

这句回答有些意味深长。

尚宇飞啧了一声,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我现在去洗澡。”

目送对方进去以后,白越视线投向了桌上的饮料。

他走过去拿起其中一罐。由于冰冻过,罐身凝结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