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立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打在身上。头发全部被打湿,梳至脑后。

水流沿着眉弓往下,经过鼻梁,直到从下巴滴落。

腹部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但依然能看见痕迹。如火星爆炸一般、纹路往四周散去。

白越抹了一把脸。

他的想法不会变。无关血缘,他对自己所谓的亲生父母没有半点兴趣。

养大他的是白家,他也只会把白家当作家人。

白越垂眼,手伸向挂在脖颈的银链,上边串了两枚指环。

其中一枚是尚宇飞送的,另一枚则从出生起就陪着他。

在很小的时候,他觉得它很重要,连白父白母都不让碰。而这么久过去,则只是习惯性地戴在身上。

水流打在了戒指之上。

白越看着它,手指略微用力、想要将其给扯下。

突然这时,身后传来门响。

白越一顿,侧头看去。见是尚宇飞走了进来。

对方脱了衣服,只腰间松松围了一条白毛巾,胯骨隐约可见。

白烟缠绕,祖母绿的眼眸在烟雾中有些模糊不清。断眉微挑:“方便一起吗。”

“……”

白越关上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