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司卿的认知中,他只是郗韶而已。

他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应该被任何因素束缚,包括自己。

“你知道错了就好,”郗韶像小老师似的,煞有介事教训,“以后不要再犯了。”

“嗯。”

“其实吧,我也有错。”郗韶嘟嘟囔囔小声说,“不应该随随便便离家出走。老师和哥哥都说过,人类之间出现矛盾,要及时沟通。”

“你没有错。”司卿喂完了一碗粥,伸手揉揉郗韶头发,“这也是我的错。”

“但是我不够理解你。”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司卿说,“你陪了我那么久。”

“这样就够了吗?”郗韶眨巴眨巴眼睛。

“嗯,足够了。”司卿目光变得幽怨,第一次跟他讲述很早以前的事,“在你诞生之前,我曾经遇到过很多有灵性的生物。他们来了又走,没有谁愿意陪在我身边。”

“那你很寂寞吧?”

“嗯,后来你诞生了。”司卿捏捏他耳朵,“所以,你能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司卿描述很平淡,三两句话,带过了那段孤独的时光。

但郗韶明白,那段时光比自己生命还长,可能有一万年,可能有两万年。

在重复的日月天地里,司卿始终孑然一身,漫长的漂泊着,直到遇见自己。

郗韶共情能力太强,只是这么想想,就有种为司卿落泪的冲动。

“呜呜呜,你好可怜…”郗韶抽哒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