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衍也没力气再喂他了，随手把剩下大半的营养剂往床边一扔，便有些晕眩的靠在了凤骁身边。

宴斌把营养剂盖上盖子，用纸擦干净洒在床上的一小片。

虞衍抱着凤骁，额头与凤骁相抵。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娄之净就坐在他身后：“阿爸，知道吗？”

平时，有外人在，虞衍叫娄之净爸爸，私下里，撒娇的时候，虞衍喜欢叫娄之净阿爸。

娄之净已经很久没听到虞衍对他撒娇的声音了，心脏一阵柔软：“嗯。”

虞衍说：“阿骁他真的很爱我。”

娄之净抿抿唇，笑了：“是的，我知道。”

虞衍眼泪落下来，带着鼻音：“大学时，他说，自从遇到我，我在哪儿，他的心就在哪儿？”

娄之净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离朦也抿了抿唇，真想不到，小时候那么能闹腾的小魔王，长大竟然变得这么深情专一。

他一度以为，帅帅的混小子，将来一定是个辣手摧花的大坏蛋。

“我那时候就想，”虞衍喉咙涩了一下：“都不会厌烦的吗，一天到晚想着一个人，跟着一个人，围着一个人打转。”

宴斌看着娄之净，娄之净扭头也看了宴斌一眼。

“我那时是不信的。”虞衍吸吸鼻子：“直到在新地球，我发现我也可以做到，因为，阿骁成了我唯一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