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嫌腻得慌。
晏行昱缓步走了进去,身上已落满了雪,像是会动的雪人似的。
荆寒章一瞧,顿时乐了:“这是谁堆的雪人啊,怎么还会动?”
晏行昱闷声说:“殿下,是我堆的。”
荆寒章笑得不行,起身将他身上大氅解下来,给他拍了拍发上的雪,道:“去炭盆旁烤烤,我虽然身强体壮,但也是血肉之躯。”
晏行昱点头,乖乖走到炭盆旁,蹲着烤火。
荆寒章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那张脸满脸忧郁的样子,觉得很新奇。
他并不觉得看自己的脸做不属于他的表情有什么别扭的,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好玩。
荆寒章自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情绪极其被煽动,好似无数情感都隐藏在薄薄的皮肉下,只要一动念头就能将情感轻而易举地迸发。
极致的欢喜,或极其的愤怒。
皇室没什么能让他欢喜的,他便只好暴怒,以至于等到他长大后有了努力控制情绪的念头,但还是敌不过身体的本能。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久而久之,荆寒章才养成了极易暴怒,却又很容易哄好的别扭性子。
晏行昱烤了一会火,苍白的小脸才终于有了些血色。
荆寒章这才道:“说吧,鱼息和你说了什么?”
晏行昱浑身一僵,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