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落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墙角有几丛干枯的野草,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发出扑啦声,一只野猫蹿上墙头,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方时清好奇地四处张望。院子虽然很久没来过人了,但收拾得很干净,并没有什么垃圾。角落里用砖块垒起了一圈,里面好像堆着什么黑黑的东西。肖锋镝看了看说道:“里面是煤块,这边冬天是烧煤取暖的。”

他牵着方时清往屋子里走。旧房子采光不太好,现在还是下午,屋子里已经有点昏暗了,给人有几分回到了过去旧时代的感觉。

外间里只摆了几样简单而古朴的桌椅家具,全都用布细心地罩着。肖锋镝将扶手椅上的布掀开:“你坐一会儿,我先打扫一下。”

“我也帮你一起。”方时清不想坐下等着。

“你坐着等我,很快就好。”肖锋镝把他按在椅子上,随手剥掉他的外套,然后掏出毯子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方时清无奈道:“大佬,你不觉得你现在照顾我就像在照顾儿子一样吗?”

“不行吗?”

“……我可不是你儿子。”

“嗯,当然不是。”

肖锋镝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俯下身吻他。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亲得方时清什么想法都没了。

在刚刚的过程里毯子不知不觉地掉了下去,肖锋镝重新帮他围严实,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等我一会儿。”

“……嗯。”

北方农村里,冬天的时候,人一进屋最先做的事就是生炉子。

炉子设在靠近卧室一侧的墙边,通过烧煤来取暖。炉子下面的管道直接通到卧室的炕(砖砌的床)下,加热的气体从炕下过,这样睡觉的时候炕直接是热的,北方所谓的“火炕”就是这么回事。

肖锋镝动作熟练地将炉子点起来,把火拨旺,一边点火一边零零碎碎地说着这些事。对从没到过北方的方时清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

这是肖锋镝师父的一套旧房子,已经有几年没有住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