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的嗓子还是嘶哑,说话之前都要清清嗓子,这会又是流鼻涕又是难受,把自己裹在昨晚魏秋岁吩咐人买的羊毛围巾里,可怜兮兮露出俩眼睛。

周末的上午,街上的人并不多。白津市不是个省会城市,治安却连年排着省内第一,这次的案件接连死了三个学生,对于这类的新闻,社会的讨论度就高涨了。

余非出门去顺手买个包子都能听见一起买菜的大妈在讨论案情。

“好吓人哦……”

“这几天孙子上下学可要接送了。”

这些话听在余非的耳中,总觉得非常微妙,他是个案件的亲临人,到现在为止,他除了看见刘友霖被蒙着白被单上了救护车,并没有真正看见刘友霖的脸。

半小时后他要去指认尸体,但心中还是那么波澜不惊的。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冷静。

大概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刘友霖没有死吧。

……

曾健和魏秋岁站在观察室内透过单向镜看外面审讯室的情况。

曾健一只脚翘着,双手抱在胸前靠着椅背,一边转眼看看站在旁边,扶着桌面,微微向前倾斜身体的魏秋岁。

他说:“这眼圈儿黑的,昨晚没睡好啊。”

魏秋岁“嗯”了一声,目光也没收回来:“想事。”

八卦的支队长乐了一声:“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看你是孤枕难眠了吧。”

魏秋岁收回目光,嘴角憋了一下,显示出自己微妙的不满:“曾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