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纪大了,我还是喜欢软软的又勾人的……”

魏秋岁之后是越来越清醒的,于是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还好死不死地在脑海中出现了舒蒙的这句话。

余非四点才昏死过去的,魏秋岁慢慢爬起来,看着这孩子被折腾得连起身的力气都失去了,自己一个人拿着毛巾和水盆给他清理,手一寸寸摸着他身上的痕迹开始后悔。

……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究竟是被酒精摧毁的,还是眼前的余非摧毁的,他心知肚明。

他还喜欢余非。

余非应该也还喜欢他。

魏秋岁抱着清理完的余非,对方蹙着眉显然也不舒服,他小心翼翼地把余非的头摁在自己胸口,又用力抱紧了他。

隔日早晨,余非在酸痛中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床上。再侧侧脸,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魏秋岁的睡颜。

那些昨晚的记忆伴随着剧烈的头疼一起袭来,他本来半眯着的眼瞬间大睁,然后一下翻身下床,牵动着屁股一阵剧痛。

他怕吵醒魏秋岁,硬生生把这声喊叫憋在了喉咙里。

余非委屈,但余非不能说。

洗漱完毕,余非看魏秋岁还没醒,自己叫了个车停楼下,抱起自己的包和围巾就连滚带爬下楼去了。感觉在魏秋岁这间房子里再待上一秒都脸红心跳呼吸不畅。

余非前脚门刚关上,魏秋岁就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着,一动不动地发呆。

……

大年三十了。

往年都没有今年的年底过得那么惨绝人寰的,期末考后的余非就可以空闲地翘着腿等寒假了。今年呢,明明到了年关,旧的日历都要翻到新页,却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好几个鲜活的生命,再也看不见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