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心大快。就算将少林派的臭和尚们一起都杀光了,苦头
陀也不皱一皱眉头。教主,你又要不以为然了,哈哈!”
杨逍插口道:“兄弟,那些罗汉像转过了身子,是你做的
手脚了?”范遥笑道:“我见郡主叫人在罗汉像背上刻下了那
十六个字,意图嫁祸本教,我后来便又悄悄回去,将罗汉像
推转。大哥,你们倒真心细,这件事还是叫你们瞧了出来。那
时候你可想得到是兄弟么?”杨逍道:“我们推敲起来,对头
之中,似有一位高手在暗中维护本教,可哪能想得到竟是我
的老搭档好兄弟!”四人尽皆大笑。
杨逍随即向范遥简略说明,明教决和六大派捐弃前嫌,共
抗蒙古,因此定须将众高手救了出来。
范遥道:“敌众我寡,单凭我们四人,难以办成此事,须
当寻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那一干臭和尚、臭尼姑、牛鼻
子们服了,待他们回复内力,一哄冲出,攻鞑子们一个措手
不及,然后一齐逃出大都。”明教向来和少林、武当等名门正
派是对头冤家,他言语之中对六大门派众高手毫不客气。杨
逍向他连使眼色,范遥绝不理会。张无忌对这些小节却不以
为意,拍手说道:“范右使之言不错,只不知如何能取得十香
软筋散的解药?”
范遥道:“我从不开口,因此郡主虽对我颇加礼敬,却向
来不跟我商量甚么要紧事。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对方却
不答一句话,那岂不扫兴?加之我来自西域小国,她亦不能
将我当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甚么,我却无法
知道。不过我知此事牵涉重大,暗中早就留上了心。如我所
料不错,那么这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个管毒药,
一个管解药,而且经常轮流掌管。”
杨逍叹道:“这位郡主娘娘心计之工,寻常须眉男子也及
她不上。难道她对玄冥二老也不放心么?”范遥道:“一来当
是不放心,二来也是更加稳当。好比咱们此刻想偷盗解药,就
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还是找鹤笔翁好。而且,听说毒药和
解药气味颜色全然一般无异,若非掌药之人知晓,旁人去偷
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一般厉害处,
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
药,就算只有一点儿粉末,也是立时血逆气绝,无药可救。”
韦一笑伸了伸舌头,说道:“如此说来,解药是万万不能偷错
的。”范遥道:“话虽如此,却也不打紧。咱们只管把玄冥二
老身上的药偷来,找一个华山派、崆峒派的小角色来试上一
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这还不方便么?”
张无忌知他邪性甚重,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只笑
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不定咱们辛辛苦苦偷来的两种都
是毒药。”
杨逍一拍大腿,说道:“教主此言有理。咱们昨晚这么一
闹,或许把郡主吓怕了,竟把解药收在自己身边。依我说,咱
们须得先行查明解药由何人掌管,然后再计议行事。”他沉吟
片刻,说道:“兄弟,那玄冥二老生平最喜欢的是甚么调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