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赵士程道,眼见火苗旺了又灭,才转脸看他。

“不为这个,我且问你,鉴湖小院那处如何?”

平安一听不是主子爷身子不适,多少放下心来,道:“几位将军倒不曾有甚么,下人回报说他几人伤势好了许多,只时常长吁短叹,偶尔且能练武,日子到还好,也不曾说要出门。”

赵士程静静听着,右手握着扇子敲在左手掌心处,细细思量。

平安也不出言,只等赵士程发话。

“知道了,下去罢。”赵士程道。

平安忽而想起一事,便说:“主子,前两日东湖酒楼的掌柜寻了小的,要问那日咱拿的陆家少爷的玉佩,我打发人走了。”

赵士程冷冷勾唇,道:“他记错了,你何时拿了劳什子玉佩?打秋风打到王府来了?”

平安嘻嘻一笑,道:“是,主子,小的理会的了。”

到底是自小跟着一块长大的,平安眼明心亮,不问也知道主子对唐家大姐儿是不同的,往后指不定一步登天,就是府上的女主人哩。

平安倒是喜欢这般和善的主母,要是不恁个捉弄人就更好些了。

正待平安要出门,赵士程忽而叫住他,道:“明儿告管家知道,把庄子库房里的米粮清点出来,往隔壁送去,私下送。”

平安一时嘴瓢,问道:“不收银子?”说完又两手捂嘴,显然这话实不该说的。

赵士程凉凉瞅他一眼,道:“府上少了金银,还是缺你月钱了?”

“不不不,小的多嘴,该打!”平安忙摆手道,接着又两巴掌往嘴上招呼。

赵士程无奈看他,摇摇头,自拿书看起来。

眼中看书,实则心里头俱是唐婉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