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屏着气,点了点头:“那天你戴着口罩,所以后来我没能一眼认出你。”

眼前人怔了怔,不一会儿,突然卸力了般轻松下来,那双眼睛也恢复到熟悉的沉静,他似乎是做了次回忆,才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陪练那次?”

“嗯。”程姣蹙了蹙眉,“难道不是吗?”

傅铭点头:“是,那天是我。”

程姣舒了口气:“你刚刚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

“没事,我……没什么……”傅铭慢慢动了脚步,“那天,你脚扭到了吗?”

“是啊,不只扭到了,”程姣撅了撅嘴,“你戴个黑口罩站那儿,直勾勾看我的脚,把我看的一身鸡皮疙瘩,都顾不上脚疼了。”

傅铭喉结滚动,想了很久,给出一个假的,但又真实的答案:“我当时只是……觉得你很漂亮。”

……很漂亮。

程姣脑海里一懵,不留神右脚绊住自己的左脚,眼看着就要给傅铭表演一个平地摔,好在傅铭及时伸手将她捞进了臂弯里。

那股带着些淡淡烟草味的冷冽气味散在鼻息间,程姣侧脸贴着他肩膀,肋骨至小腹处是他结实的手臂和于凉风里温热的手掌。

谁都没有动。

两秒以后,傅铭松开,虚扶着她的肩确保她站稳,几乎是从喉咙里哑着出声:“没事吧?”

程姣摇头,心脏在胸膛快要跳的找不到节奏,掉了拍子。

她走快两步,用冰凉的手背去碰自己的脸颊。

“后来脚……没事了吗?”傅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