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小朋友应该不知道伤心怎么写,只有心里不服气的份儿,”谢栖眠揉了揉太阳穴,“来,一起打几盘吧。”

江野僵硬地扭头看他。

“你这脑袋转的跟卡壳的机器人似的。”谢栖眠并拢两指,往他耳后轻轻搁过去。

江野被他冰得微微耸起肩膀:“干什么?”

“不觉得这儿硬的很吗。”谢栖眠摸他后颈。

冬夜的凌晨,空无一人的训练室,谢栖眠的提问不像是一句话,仿佛每个字都是从鼻尖轻轻细细地吐出来,扑向江野颈侧、耳垂的每寸皮肤。

“什么?”江野呆呆地问。

“我说这里。”谢栖眠收回手指,在他肩颈连接的位置,用理疗手法按了按,问:“是不是有点硬?”

江野被他按得全身都麻了,踩着电竞椅往后滑了几步,脱离叫谢栖眠的桎梏。

“你说什么东西……”江野粗糙地呼吸着,脸上局促尴尬,“什么硬不硬的……”

他从耳朵根就冒红,谢栖眠眼尾一挑:“说你脖子啊,不然你想哪里硬?”

江野简直被他这几个字弄的神魂颠倒,一把抓乱了前额头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谢栖佯怒:“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他捏自己的颈椎,“知道职业选手几种最普遍的伤病吗,反应最快最明显的就是胃病,日积月累的有久坐导致的颈椎病、腰椎劳损,关节磨损导致腕管综合征、腱鞘炎,或者屈伸指功能障碍。”

江野对这些术语完全没有概念,不太明白他说这些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