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可以】

没了小猫话题,聊天界面又冷清下来,谢栖眠打了个哈欠,想问问江野什么时候睡觉。

江野就主动问:【你今天打游戏了吗?】

眠:【救命,大年三十了,让我歇一歇吧,地里的牛过年都有口好吃的】

ye:【我没有叫你打游戏,就是我今天上线,没看见你在】

眠:【你今天还上线了?】

ye:【嗯】

ye:【亲戚家的小孩,一定要看】

谢栖眠是真没想到,别人过年给亲戚表演才艺,到江野那儿变成了表演打游戏,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江野被迫开电脑的那张冷脸。

眠:【赢了没,可不能和年年一样,和路人网吧solo输了,过年丢脸丢到论坛上】

ye:【睡觉了】

简短的三个字表达了江野被拿来和梁年比较的愤怒,后来谢栖眠哄了三四句都不回复,谢栖眠笑得精神,半夜搜出去年的帖子,发给梁年缺德一下。

然后被梁年挂在战队群里骂到年三十的下午。

谢栖眠睡前定了七八个不同时段的闹钟起来给小奶猫喂食,除此之外一直都是碎片睡眠,到晚上边才算彻底醒来。

周遭是无尽的黑暗,谢栖眠睡的太久,头疼得不行,费力拽了一把窗帘,看看天色。窗外是纷纷扬扬的大雪,雪地反来的光穿过窗棂,透进一片细灰,从黑暗中撕开一条裂缝。

谢栖眠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下来,站在窗前往外看,城市车水如龙,霓虹烁动,几栋建筑像是被泼上的金色和红色,厚密的雪花一吹,似乎只看一眼都要闻到团圆的味道。

手机没电了。

谢栖眠懒得充,丢在一旁,出了房间以后没开灯,凭感觉摸黑走到楼下,一键打开整栋洋房的电力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