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用拇指按了按唇珠,火辣辣的疼,气的准备骂人,却见江野皱着眉坐在对面,不觉垂眸往下看。

“……”

“还坐着干嘛,”谢栖眠收回腿,踹了他的膝盖一下,“去卫生间,笨蛋。”

江野握着他的脚踝,沉沉看了他许久,哑声道:“那你呢。”

“先管管你自己吧。”谢栖眠扔了一个抱枕在他身上,催他赶紧走。

江野被驱逐,留下一个有点儿狼狈的背影,谢栖眠看卫生间门关上,才大大舒了口气,双手按着脸。

很难回想是怎么搞成现在这样的,可是全身上下难以降温的热,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上一秒这个房间里究竟经历了多少暧昧。

他摸摸自己的胳膊和腰,叹了口气,分明都挺结实的,怎么在江野手里就像个玩具,被江野按着要横就横,要竖就竖。

他从冰箱里拿了灌啤酒,一口气喝掉一半,剩下的扔进垃圾桶,省得江野什么都要学。

稍微清醒点儿以后,谢栖眠抱了睡衣去主卧的卫生间洗澡,出来时江野正在阳台上收拾残局。

他拎着那个裂出雪花纹的烟灰缸,有些尴尬地说:“我重新买一个给你。”

“算了。”谢栖眠用纸擦了擦,重新搁在原位,“放这儿纪念你的初吻战绩。”

江野有点儿不好意思,给谢栖眠递了杯水,悄悄看谢栖眠的脸:“你生气了……”

谢栖眠曲着腿在沙发上,低声问:“吻我而已,未免太用力了。”

“……”江野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吻你都不用力,你才要生气吧。”

谢栖眠轻笑,和他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会儿。

“睡觉吗?”江野问。

谢栖眠看时间,都快一点:“差不多睡了,明天早点赶回基地,还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