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递了个勺子给他:“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左手边欧小典挤开喝醉的梁年,搭着谢栖眠的肩:“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车上没说完,吃饭还要说是吧?”他碰了碰谢栖眠的杯子,“咱来喝一杯。”

“没手。”谢栖眠说,“你自己喝吧。”

“手呢?”欧小典顺着他手臂摸,被江野拎起来,江野随后端了谢栖眠的酒杯,“我和你喝。”

欧小典“哎哟”一声,嫌弃道:“哪来的不自量力的小学生,他一个人喝一桌都没问题,还轮得到你,我还没见过谁找死给谢栖眠挡酒。”他不要江野的酒杯,“边儿去,下一个才轮到你,谢栖眠,端酒杯起来和我喝!”

谢栖眠无奈,把自己和江野十指相扣的手提起来,耸耸肩:“被封印了,喝不了酒了。”

欧小典打了个酒嗝,看着他们的手:“……”两秒以后,低骂道,“你们妈的。”

“再骂?”谢栖眠警告他。

欧小典趁醉不怕死:“狗一样的男同。”但很快被江野的死亡射线扫成出灵魂窟窿,瘪了瘪嘴,“狗都不和你喝酒。”

饭局越熬越长,谢栖眠像只仓鼠,拿着个勺子被江野扣在原地喂饭,一律喝酒都被江野承包了,到散场的时候,江野醉得看东西都不真切了。

下楼时谢栖眠扶着他,问:“江野,醉了没?”

“没有……”江野慢慢下楼,到一楼又说,“也有可能醉了……”

“哦。”谢栖眠嘀咕道,“醉了的话能不能松一松手,我的手指被你掐充血了。”

江野一直往前走,走到店外才停下来,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