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两颗价值连城的翡翠，漂亮极了。

迦羽凛舌尖一卷，将他眼角的泪水吞卷入腹，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的颈后一摁。

刚刚被刺出的“凛”字又渗出血水，轻微的刺痛伴随着迦羽凛的低语：“这是惩罚。”

记住这个字吧，这是他对黑泽阵的惩罚，也是他对黑泽阵的庇护，从今往后对方的身体状态尽在他的掌控，不管黑泽阵跑到哪里都逃不掉。

“你是我的，琴酱。”在黑泽阵的耳边，迦羽凛强势宣布。

面前的人是属于他的，迦羽凛不去管黑泽阵的想法，他要将这个人圈入地盘，不讲道理也无妨。

黑泽阵身躯一颤，默默地将头伏低，摆出最温顺的姿态。

他是老师的。

此时此刻，从今往后，他都是属于老师的。惩罚也好，欢/愉也罢，黑泽阵要将这一刻牢牢记下，永生不敢忘。

人生漫漫，但不管是对于“老妖怪”迦羽凛来说，还是对初出茅庐的黑泽阵来说，这都是他们人生至此为止绝无仅有的第一次。

食髓知味的两人没有任何技巧，却凭借着强大的身体素质直指后半夜，一直到天色泛起蒙蒙的青光这才睡下。

不，准确来说，只有迦羽凛自己睡着了。

黑泽阵强撑着身体起床，到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不可描述的液体与水流一同顺着地板滑入地漏，银发的年轻人双股打颤，几乎是用手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稳，疲态与痛苦在一个人的时候不加掩饰地在他的脸上浮现。

老师……

他明明得到了老师，却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因为那是惩罚吗？

黑泽阵想起昨晚迦羽凛对他说过的“这是惩罚”，短短的四个字却将他打入无尽深渊，让他的心简直比冰冷的水流还要冷。

老师一定是故意的吧，那个人明明知道他的心意……他这样做，不就等于在告诉他，情情/爱爱的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他甚至可以将这些事情当做是惩罚，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吗？

他早该知道的……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心，他根本不爱他。

黑泽阵穿好衣服，拿起手机给伏特加打了个电话，让他来这里接自己。

不多久，伏特加到了。

黑泽阵扣上帽子上车，沙哑着声音道：“开车。”

“大哥，你的嗓子怎么哑了？”伏特加才问了一句，就见黑泽阵眼神凌厉地扫了过来，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说，连忙老老实实发动了车子。

如果……

黑泽阵想，如果老师真的还有一点在意他的话，应该会喊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