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动静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银古掀开被子坐起,看着背对自己缩成一团儿的掩耳盗铃小虫虫百般无奈。

“我明明很轻了。”

飞鸟小声反驳,祂笑的不停:【银古不警醒一点儿怎么能一个人旅行到现在?笨飞鸟呀笨飞鸟,小笨蛋。】

什么!你、你欺负我!

飞鸟委屈成了团儿。

“我没怪你。”

银古站起拿起大衣披到身上,几步便迈过来:“想去玩雪?”

“嗯。”

飞鸟大大点头,头都有点儿晕。他抱住头,门被银古拉开,他就立马高兴的扑腾小短腿‘吧嗒吧嗒’跑,被迎面而来的穿堂风吹了个屁股墩儿。

“呜!呜……”

飞鸟想哭,没有哭,银古蹲下来拎起拇指小人放到自己衣兜里,抽着烟走下台阶,出了屋子,然后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呼,好冷。”

风很大,夹杂的雪花有拇指盖大小,飞鸟刚哼哼唧唧踩着银古手指探出口袋就被糊了一大片雪花在脸上,‘呸呸呸’摇着头好几下,委屈。

都欺负虫!

太坏!

银古看戏看的好玩儿,蹲下把想玩雪的小小虫放在了雪地里,瞬间便陷进雪中半个身子。

飞鸟:○_●!

没玩过雪的小孩子兴奋了!

扑,跑,游,打滚,捏小小的雪块儿堆成小尖堆。银古见他玩的兴奋,兴致大发捏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压倒了正兴冲冲滚雪球的飞鸟。

飞鸟:……

小小飞鸟双手用力举起了大雪球,带着愤怒用力丢到了银古鞋子上。

“银古,太坏了。”

飞鸟面无表情控诉,银古笑而不语,只是说有个大宝贝要让飞鸟瞧一瞧。

大宝贝?飞鸟好奇的歪头。

“义眼给我。”

银古摊开手掌心到飞鸟面前,知道飞鸟能发现他的手究竟在哪个方位。飞鸟生疏的撑开眼皮,用手抠出义眼放在了银古掌心中。

“银古,要做什么?”

“猜一猜?让我看看,我记得我放到了这里……嗯,找到了。”白发青年拿出一小瓶被黑布包裹的小玻璃瓶,解开黑布后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震动起来:是虫。

是银色的液态虫。

银古在治疗翠时特意收集了第二份儿,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高光!

“……银古。”

“嗯,我在。”

“银古。”

“能看到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睁开眼睛……银古,我害怕……”

飞鸟用力攥住了银古左手,银古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一只手托着飞鸟冰冷的脸庞:“别紧张,慢慢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吧,飞鸟。】

祂说:【不要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飞鸟慢慢睁开眼睛。

“银古?”

“嗯。”

“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