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还压在他上面,微微陷了些。

她忽然失去了声音。

没有人教过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仔细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吻上去了。约莫是男色撩人,有点情不自禁?这么想着,脸颊迅速升温,触电般退开了老远。

半晌,她听到沈泽棠懒懒地说:“想亲就亲吧。”

周梓宁下意识地啐骂他:“不要脸!”

沈泽棠:“到底是谁不要脸?”

周梓宁无赖不下去了。

沈泽棠噙着笑,轻嗤了一声,也没说话。这无声的蔑视比谴责更具冲击力,这一刻,周梓宁真觉得自己成了偷香不遂的女流氓,局促不安起来。

她小时候也疯过,不过总得来说还是个不怎么外向的姑娘,交友不大广泛。在父母眼里,她是乖乖女,到了快二十了才和他谈了那么一次恋爱。

他走了之后,她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缩起来,全身心投入工作。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太纯,脸皮薄,谈恋爱就像赶鸭子上架,平时挺勤快一姑娘,到了这事儿上就变得特别懒,像被逼婚似的。

段梵却说,她这人不适合谈恋爱,不如直接去相亲。要是到了27岁还是找不到,他再帮着她参谋参谋。

午饭是柯宇送来的,是份蛋包饭,也不知道他打哪儿买来的。沈泽棠没动,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