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在黑暗里静默了会儿,忽然冷冰冰地扯开嘴唇:“你抖什么,我是色/情/狂吗?”

周梓宁一怔,脸上发烧了。原来脱衣服是为了盖棉被纯聊天吗?

“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这就有点儿宠溺的语气了,哼笑一声,单手绕过她半个身子,直接拴入怀里。他的唇贴到了她的颈窝里,不轻不重地抵了一下,就像阵电流,从她的局部向四周蔓延。她的脸继续升温,在黑暗里眨巴了两下眼睛,决定闭嘴比较妥当。

看样子他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了,可是——她不敢保证她不会对他做什么啊!

这个混球!

她就该知道,甭管过去多少年,甭管他外表变多么正经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她有点儿恼火,又无计可施,干脆保持缄默。

漫漫长夜,眼皮很沉,但就是睡不着。她动了动,他很有默契地放开了她。她就转了身,和他面对面。眼睛适应了这光线后,依稀能透过百叶窗间漏进的月光看清彼此的轮廓。

她把一条胳膊曲起来,垫到了脑袋下,磨蹭两下后,自以为舒服地找好了位置,先发制人:“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的语气让人想揍他。

周梓宁是个忘性很大的人,过了没半天,刚才的教训就忘了,就想着占点儿便宜,小脚一蹬就在被子里踢了他一下。

沈泽棠挑了挑眉,语气有点儿散漫:“欠收拾啊?”